短短3天时间,演员文章的婚外恋情正发酵成一场不折不扣的全民围观。到昨晚11点为止,新浪微博上关于该话题的讨论已经逼近800万条;文章妻子马伊琍的回应“且行且珍惜”,也被迅速冠以“马伊琍体”走红网络。
整件事情曝光的过程,就像一部不断遭到剧透的连续剧:先是某娱乐媒体掌门人在微博上暗示,31日将有重磅消息公布,之后同样获得消息的某网站后发制人,发布独家照片,再到同一段视频在多家网站变换着不同名字被反复推送,及至昨天,文章承认出轨并在微博上公开道歉。这大概是这位当今国内一线男演员出演的收视率最高的连续剧,只不过,这一次没有片酬。
毫无疑问,文章有错。整件事情,就像他在道歉声明中写的,辜负了家庭,辜负了丈夫和父亲的称呼。但这番话的听者,原本应该只是马伊琍一人,因为婚姻原本就是私人的事;他并没有辜负大众,挑战公众的道德底线,凭什么要公开道歉?
原因很简单:文章是大明星,他荧屏形象一直是“好男人”,而且很多人觉得大明星就必须与道德楷模划上等号。明星也是普通人?笑话!他们拿着比普通人高得多的报酬,就该承受比普通人高得多的道德要求--“出轨门”曝光之后,这是汹涌而至的网络评论里最为主流的一种观点。在这种观点的支撑下,公众心安理得地对他们进行道德审判,任由他们被逼到墙角。至于在现实中,明星卸下光环之后,他们的感情能否破镜重圆,他们的家庭该何去何从,他们的孩子又该在什么样的环境中长大--对不起,这不是大家关心的事情。
然而,有没有想过,金无足赤,把明星当做道德楷模,原本就是大众的一厢情愿。如果有所谓完美的明星,那也是商业运作的结果。这方面做得最为极致的就是韩国娱乐圈:为了最大限度榨取明星的商业价值,经纪公司要求艺人任何时候都不能有负面新闻出现,否则后果自负。这背后暗含的逻辑其实是:所谓明星,是一种经历了严格挑选、包装和推广等一系列程序的特殊商品。
退一步说,有多少人真的把明星当做了道德楷模,其实是值得打一个大大的问号的。当跳水、摸蛇、闯关等让明星出丑的娱乐节目纷纷创下高收视率时,谁把明星当做道德偶像了?当舆论对明星要么捧杀要么棒杀时,谁又把明星当做道德偶像了?在文章的“出轨门”事件中,几家娱乐媒体争先恐后地爆料,难道真的是为了扞卫道德而不是抢夺眼球?“从前,我们村没有什么娱乐生活,最让村民兴奋的文化事件是捉奸,那绝对是全村围观,大家快活很多天。”对于“出轨门”事件,复旦大学中文系教授严锋在微博上这样评论,点中的不仅是此番网络围观的实质,也是明星的实质:娱乐大众。社会进步了,然而面对明星,今日之公众心态,与上世纪30年代阮玲玉的感叹有多少区别?这个问题又有多少人在意?可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