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到广州干什么来了?”答:“探望多年没见的小舅子,然后通过他寻找失散多年的儿子。”
问:“你小舅子是干什么的?住在什么地方?”答:一直没有联系上,这次打算找一找。“
问:“打算在广州待多长时间?准备在哪儿落脚?答:“因带的钱不多,就呆几天,随便找个小旅馆住下就行了,回程票都买了。”说完,伍珠还掏出一张8月3日返澳船票。
一系列问答,让侦察员疑惑起来了。同自己的小舅子还没联系上,为什么就迫不及待地跑来?为找儿子又为何那么急着要回去呢?
到了下午2点,大部分乘客经排查被放行了,只留下嫌疑对象20名,其中就有伍珠。
接着,对这20名旅客再次审查,又排除了11名,剩下9名旅客,这中间仍有伍珠,而且他的嫌疑最大,成了重点审查对象。
3最后一轮审查开始了。公安局领导派出办案骨干吴侦察员来对付伍珠。
吴侦察员接受任务后,马上找接触过伍珠的人员了解情况,分析疑点,还登上“红星“轮观察伍珠的铺位和更衣室的现场环境,待心中有数后,才和伍珠交锋。为了防止发生意外,吴侦察员和助手还仔细搜查了伍珠的全身和行李。
一系列不紧不慢的问话之后,吴侦察员突然对伍珠说,有船员反映,你向他们打听过船什么时候到达广州,你的意图是什么?伍珠一听,心里不禁一颤。原来,他打听船到广州的时间是为开启定时炸弹。面对这一单刀直入的问话,伍珠只好慌乱地为自己辩解说之前没有到过广州,不知道轮船到达时间。
接着,吴侦察员又问,半夜12点左右,有旅客看见你拿着包东西进了更衣室,你在里面干了什么?伍珠的额头开始冒汗了。
在吴侦察员的不断进逼下,到下午6时许,伍珠终于缴械了。
伍珠的真名叫伍国垣,在澳门,他是位吃喝嫖赌偷俱全的人物,被特务机关施以金钱诱惑拖下了水,最终受派到“红星”轮放置定时炸弹,目的是炸船,破坏省港澳唯一的水路客运。
伍珠供认说,当晚半夜12点,他用一条裤子包着月饼盒,偷偷将它放到更衣室后面的镜子。凌晨4时,当他走向更衣室准备启动定时装置时,发现在这里洗脸、刷牙的旅客一个接一个;更衣室外面,更是站着一名船员,警惕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做賊心虚的伍珠心想,麻烦了,一定是镜子后面的定时炸弹被发现了,现在谁进去谁就会被怀疑,于是,他掉头回到自己的铺位。(刘庆荣)
File C
离奇的人体藏私案
在上世纪五六十年,最常见的走私物品是手表,因为一个在香港值五六十港元的“依力架”,走私到内地可卖到160港元。所以,穗澳线的每一趟客轮,海关人员都会缴获或拾获几只走私手表,但像杨四妹这样的情况却极为罕见。
1
上世纪60年代初的一个夏天。天蒙蒙亮,穗澳线“红星”轮缓缓驶近广州海关大钟楼旁的码头。
船上的旅客忙了起来,有的赶着收拾行李,有的直奔盥洗间洗脸刷牙,而在厕所前,排队等候的队伍里却传来阵阵嘈杂的抱怨声。
“都等了这么久了,怎么还不见出来?”几个等得不耐烦的旅客甚至动手猛敲起厕所的门。
“敲什么敲?敲你家的棺材板呀!?”厕所里突然冲出一个卅余岁的妇女,只见她直瞪双眼,摆出寻隙挑衅的架势。但奇怪的是,当闻讯前来排解矛盾的船员一出现,这位妇女突然收起愠色,低头默默地走向自己的床位收拾行李去了。这一反常的神情转变,引起了船员的警觉。
与此同时,码头的海关办公室里,旅检处的人员
正忙着核对旅客名单,做客检前区分重点对象的工作。根据船员的反映和资料的调阅,海关的客检人员知道刚才在厕所外撒泼的妇女叫杨四妹,之前有过两次走私记录。
轮到杨四妹检查了,她一见检查员就笑着奉承了一番。杨思妹的表现,令客检员的警惕性进一步提高。
2通过细致观察,发现杨四妹有许多可疑之处:一、多次表白是第一次回来探亲,但对海关监管的规定和流程却熟悉得很。二、自称这次回来是专程探望多年未见重病卧床的亲姐姐,但行李里的物品却简单得很,礼品极少。三、当问到身上有无携带未申报的物品时,就连连赌咒发誓说没有,甚至激动得拉开上衣、要求搜身。四、走路时脚步稍带趔趄,检查过程中不时手撑台面借以支持身体的平衡,与健壮的身体显得不相称。 (责任编辑:鑫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