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心提示:比起她用在我的无能之身之上——大约更大的激情爱抚他(彼时她未及五十岁),使他勉为其难,一夜与她交欢(按照李所说)五次。
本文摘自《太后与我》 作者:[英]埃蒙德·特拉内·巴恪思爵士 出版社:云南人民出版社
新净浴室位于后门大街东边的一条胡同里,曾是满族贵族之时髦去处,今日久已关闭。对于皇亲国戚,此处并非寻常的会聚之所,实为男妓之馆。老板与寻常浴室一样,亦是定兴直隶省(今河北)的一个县,在京师西南约九十公里。人氏,但其家族在乾隆朝已经迁入京师。侍者全系直隶本地人,就像我所见过的那个叫荣的男子,面容姣好,忠诚不贰。雅座需预定,大堂上通常的节目是沏茶敬烟、飞短流长。热汤池中,侍者各尽所能。若客人没有其他约会,侍者亦可与之云雨(通常是被动角色)。费用固定为五十两,侍者与老板分得。沐浴及精心薰香之后,我们与事先定好的伙伴尽情缠绵,有时是三人爱得难解难分。通常互有往来,各种花样一一行过。此后,欲望得偿、爱火渐熄,大家在大堂休息,赌博、下棋或者说笑男女情事,尤喜后者。长夜之中,常有按摩和畅饮。此地直似一俱乐部,我想,若无熟人引入,不知端地的客人恐难进入。与淑春堂相比,此处的侍者出身低贱,然而个个招人喜爱。他们善于为客人带来久违的激情,恰如当年庆亲王(奕劻)沉睡的身体被热吻唤醒,得其所欲。
这本充满性事的编年之史,其作者乃是一个异于常人的性至上主义者,他被一种无情的本能驱使,奉献了前半生。此种本能是反常的“双性”尽管这个词似乎是作者的杜撰,但其意可知。希腊语中的didymium意为“双元素”。译者注:“这个词”是didymism,文中译为“双性”。从形式上看,这个词由didymium派生而来。,或者更应该说,乃是致命的二元主义。这像是一种不为人知的疾病,双重困扰带来的苦痛占据了他的心灵,恰如一个夜贼,行窃路上面临歧途,无所适从。以我之见,任何人细读过此书,都不会为如下事实感到吃惊:在芸芸老少浪子之中,吾之放荡无人可敌。关于此身,倒也并非全无文采诗情。对于不了解维多利亚时代社会之人,此事或者可怪。而我不禁想到另外一所浴室。它距离圣詹姆斯的皮卡迪利大街将近一百英里。在十九世纪早期,该地有一同人圈子(与这里的满族人一样,既有美妙的鱼水之欢,也有放荡的淫行),聚集了奥斯卡·王尔德、阿尔弗雷德·道格拉斯爵士、亨利·哈兰、德穆兰里格(Drumlanrig)爵士(他是道格拉斯的兄弟,罗斯百利(Rosebery)爵士的秘书。约一年之后,他饮弹自尽,引起轩然大波,他的长官时任首相,被迫在那不勒斯的别墅暂时退隐。根据其遗嘱,此别墅后来赠予意大利政府)、奥布里·比尔兹利(AubreyBeardsley)、诗人莱昂内尔·詹森(LionelJohnson,他是我的老校友,虔诚的天主教徒,喜食鸦片,热爱美人)、威利·伊登(WillieEden,安东尼之父)亦是常客。对于同人们的交际,文雅而玩世不恭的亨利·詹姆斯是身在事外的思考者和观众,他的所作所为完全符合其人生哲学。常客还有诗人亨里(Henley)、伯查(Beauchamp)爵士和贝卡里斯(Balcarres)爵士,后者是优雅、热情的同性恋。其后的变故中,王尔德成为“替罪羊”;其主要原因是德穆兰里格自杀之后,罗斯百利爵士深觉内疚,希望找到方法转移公众的注意,逮捕、起诉王尔德即为此法。我认为此种相似值得一提。单调乏味的维多利亚时代在埃蒙德·巴恪思爵士第二本自传性作品《往日已逝》之中,对这些人物中的大多数有鲜明的描写。此书的内容即其去往中国之前的生活。这些历史上的名人,巴恪斯是否真正全部或部分认识,则属未知。的拘谨伪善,与没落帝制下的贵族对于生命的不加掩饰的态度,这二者颇有值得一提的相似之处,用克罗默爵士的话说,这相似非常“明显”。我也知道Mathurius第九大街18号浴室或CardinalLemoine大街63号浴室的故事,蓝色灯上印着白字,表示“野浴”是附加节目。荣禄的不肖养子良奎,废太子溥俊(如《麦瑟琳娜的游憩时光》一章所载,我与慈禧说及他被鞭责之事),荒淫的大学士荣庆,内务府的几个总管,肃亲王的次子(后来,在一个日式温泉浴场,他被某个中国将军射杀。此事或为意外),恭亲王及其妒忌的太监,这些人都是此中常客。庆亲王的幼子载伦亦会出现,但要小心不会被乃父发现其暧昧的卧姿。许多著名的太监常来常往,如果确实已经“净身”,自会小心将那部位隐藏。李莲英温和多礼,广受欢迎。我们的圈子之中,还有许多旗人都统、副都统,包括吾友巴哈布(被动行事的热爱者、慈禧的宠臣)、张勋将军、身材高大的姜桂题(此人亦是慈禧宠臣。如果坊间传闻可信,他和我一样,亦与她关系亲密)、溥伦及其兄弟、载瀛(我的旧相识载澜的兄弟,载澜是桂花的情人)。人数之多,以至于某些晚上,我能一次结识四十余名皇亲国戚、军人和太监,因此浴室的生意红火。乾隆朝中,皇上微服治游,其生意之盛况亦不过如此。 (责任编辑:鑫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