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昌县志》中也曾记载古代有一种叫“玃”的动物,称“玃似猴,大而黑”,实际上也是一种短尾猴。《黄山志》上亦有“猩猩”一说,认为猩猩是传说中的“野人”,其实就是黄山短尾猴。“所以国内不少地方出现的所谓小型‘野人’,我认为都是短尾猴造成的错觉。”周国兴说。
此外,将熊当作“野人”的也不乏其例。“我在神农架考察时,曾对打死‘野人’的事例查访落实,发现打死的是黑熊。在新疆考察时,我的朋友、地质工程师赵子允同志告诉我,他曾追踪并击毙3个‘野人’,但结果均为棕熊。1982年,河南有人给我送检一个‘野人脚’,原来是熊掌。1961年1月在云南西双版纳密林中见到‘野人’母子的一位小学教员事后也否认自己见到‘野人’,认为是黑熊。所以在中国发现的部分大型‘野人’中,熊是占相当比例的。”
周国兴告诉记者,到目前为止,收集到的被疑为“野人”的直接材料只有毛发、手脚标本和头骨等,却从未有人抓到过所谓的“野人”。通过50余年来的追踪与探索,能得到什么结论呢?“野人”究竟是什么?真的存在吗?在众多目击与遭遇“野人”的事例中,除去那些明显夸大、渲染而失真,甚至有意无意的捏造外,多数情况是目击者处于精神紧张和恐慌状态,或距离甚远和能见度较低,误将某些已知的动物看成“野人”;或是根本就不认识某些动物而误当作“野人”。其中涉及的动物有猴类、熊类、苏门羚等。
对话周国兴:
中国没有野人有些可能 有待澄清
如今,周国兴依然从事着人类学的相关研究,对于“野人”的关注也没有减少,他说自己对于“野人”的存在已经基本是一个怀疑论者了。当然,经过50多年科学的研究和实地考察,这位老专家的研究成果有理有据、百战不殆。因此,我们也没有理由怀疑周国兴所言的权威性。
新报:您是从何时开始怀疑“野人”存在的真实性的?
周国兴:我是1959年开始关注“野人”的追踪考察的,起初本是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探索此向题,但当我结束了1977年神农架的“野人”考察活动之后,我就觉得,野人真实存在的可信度也就只有10%左右了,后来这个数字还在变小。
但如果民间看到的所谓的“野人”确实存在的话,根据我的推测,很可能是猩猩的残存后代,在我国华南地区过去它们的数量较多,随着人类活动的加剧,它们的生活空间越来越小,至少在一万年以后就很少有它们的化石发现,可能已处于濒临灭绝的境地,是否能像大熊猫那样改变习性而残存下来呢,这就难说了。
新报:别人都不相信吗?这么多“野人迷”至今依然迷恋追“野人”,到底是为什么?
周国兴:事实上,追踪“野人”的这些人里有很多我都认识,有的甚至还是朋友,其实他们中大多数人也都认为“野人”不存在,背地里也说根本没有“野人”,也许只是还不死心,一直在 “找”!
当然,这些人当中不乏一些狂热的“野人迷”,真的不死心。但实际上有极少数人是抱着争名夺利的态度在自我炒作,这就不好了。
新报:那些朴素的农民呢?他们为何屡屡声称见到“野人”,又不停改口,甚至还发现了那么多假冒的“野人”证据呢?
周国兴:一方面是因为,在极度恐慌和紧张的情况下,那些目击者并不能肯定看到了什么,但由于“野人”之说盛行,他们就以为自己看到了“野人”,而后他们也乐于不断地向来访者讲述自己遇到“野人”的奇特经历。
另一方面,神农架地区曾经有过悬赏搜集“野人”线索的政策。一根“野人毛”就奖励一万元,众人趋之若鹜也就不是怪事了。
新报:那么,您的意思是,整件事发展到现在已变成一场无休止的炒作?
周国兴:可以这么说。举一个例子吧,我曾经作为一家知名国际服装公司的特邀专家在媒体上就“雪人”的问题向大众答疑解惑,而这个行为的最终目的其实就是为这家公司的野外装备和服装来做市场推广。 (责任编辑:陈冬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