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京漂”解决住宿的办法主要靠租房子,宋代名将韩琦在《安阳集》中称,“兹乃常事”.朱熹《朱子语类》中也有这样的说法:“且如祖宗朝,百官都无屋住,虽宰执亦是赁屋。”为了省钱,不少京漂族或找寺院或找民房住,图省事的直接住进人货混居的邸店,胆子大点的则找租金更低廉的“凶宅”凑合,宋洪迈《夷坚丁志》“戴楼门宅”条记,一名叫林邵的京漂应试举子,“入京师,僦居戴楼门内,所处极荒僻,人多言彼宅凶怪。”可见,如果单从居住来说,北宋的京城并不好混。
明清时期会馆成为北漂首选落脚点
梁启超婚房曾设于广东新会会馆
元明清三朝均定都于现代的首都北京,这一时期的京漂族已与现代无异,多来自南方,乃名副其实的“北漂”.
元朝时北京城称为“大都”,此时的北京商业繁荣,文籍市、纸札市、靴市、米市、面市、帽市、缎子市、皮帽市、金银珠宝市、铁器市、鹅鸭市等一应俱全,连不少“老外”都漂到了大都。
意大利人马可·波罗前后在中国游历了17年,其在游记中所记述显示,当时的大都确是“宜漂之城”,相当繁荣:“百物输入之众,有如川流之不息,仅丝一项,每日入城者计有千车”;“外国巨价异物及百物输入此城者,世界诸城无能与之比”.
明代北京城给北漂提供了更大的发展空间,明清时期北漂在住宿上,除了租住旅店、民房外,还有一个更好的落脚点“会所”.如明万历年间内阁首辅张居正,当年北漂时便居于全楚会馆,晚清诗人龚自珍曾居宣外上斜街的番邑会馆。“以会馆为家”的北漂也不鲜见,光绪十七年(公元1891年),时年18岁的“戊戌变法”的主要人物之一梁启超,来京参加春闱,住在永光寺西街的广东新会会馆。当年冬天,梁启超和长他4岁的李蕙仙在京结婚,因没房子,干脆将新房设于会馆。
会馆是自明朝发展起来的,它的出现其实就是因为北漂群体的存在。当年,不少家境贫寒的来京应试举子,由于所带盘缠不多,根本住不起商业旅店,于是出现了方便本籍学子、带有互助慈善性质的会馆。
到清代,京城会馆更多。据清吴长元《宸垣识略》记载,乾隆年间北京共有182所会馆,光绪年间更猛增近400处,全国各地在京几乎都有会馆,且有“举子会馆”和“商人会馆”之分。会馆在方便北漂的同时,也刺激了国民“到北京混”的欲望,致使明清时期北漂人口大增。据《北京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