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尔克西·胡尔曼别克:女,哈萨克族,上世纪六十年代初出生于新疆北塔山牧场。毕业于中央民族学院汉语言文学系,曾任《民族作家》、《西部》等杂志编辑。有《草原火母》、《永生羊》、《天狼》、《蓝雪》等个人作品集及文学翻译作品以及影视作品。曾获全国“少数民族文学骏马奖”优秀作品奖、翻译奖,获首届“天山文艺奖”优秀作品奖。现任自治区文联文艺理论研究室主任。
童年 接近自然
哈萨克族女作家叶尔克西·胡尔曼别克生长于阿勒泰一个名叫北塔山的牧场,那是一片富饶、美丽而多变的土地。也许是因为这片土地锻造了叶尔克西对自然敏锐的观察力,扩大了她的关注度。在她的文字里,草原文化是属于女性的,新疆大地是细腻而灵性的。
儿时的叶尔克西无忧无虑,和所有拥有美好童年记忆的孩子一样,她对于整个自然充满了无限的遐想和憧憬。她一次次地走近梭梭丛,一次次地在草场和小河边漫步,在那里她看着天,看着许许多多的牛羊沿着命运的轨迹前行。在她小小的脑海里,这些都成了以后创作的源泉。
“那时候的我非常单纯地愿意接近自然。有一次我一直盯着一朵花,我想它肯定能开。没想到我真的就那样坐着直到花开了,我目睹了整个花朵的开放过程,非常奇妙。后来我又看着那些蜜蜂、蝴蝶,它们围绕着花朵一次次地寻找,一次次地给我带来惊喜。”叶尔克西回忆着说。
特殊的生存环境,自然而然地吸引了小叶尔克西,这些童年时关于自然的美好记忆使她更加懂得生命的神圣和重要。后来叶尔克西在不同的场合对不同的人说过:任何地方都会有生命。儿时关于自然和生命的记忆会给叶尔克西文学创作之路带来什么呢?
创作 关注社会
开始文学创作的叶尔克西很快就得到了众多前辈的肯定,这是因为首先她是用汉语创作,容易引起更多关注;其次,叶尔克西用自己女性独特的视角去审视新疆;还有就是作为哈萨克族的她对草原文化的深层次解读。
叶尔克西说自己的作品《黑马归去》是一部作家对社会关注的作品,而《草原火母》则是自己文学创作意义上的集子,“更重要的是,《草原火母》这部散文集是一部命题作文,是一种机遇,因为它需要女性去关注文化,站在现代的角度、用文化的眼光去重新解读人文、历史。”叶尔克西说。
在叶尔克西看来,60后的人文积累有很大的缺失,积累不够。而《草原火母》给予了主动的补充。叶尔克西说原先很多有关哈萨克族的历史书籍都被自己闲置在书架上,没有关注过。但是开始这次创作时,她突然发现自己已经长久没有阅读哈萨克族历史书籍了,自己在这一方面的人文缺失已经暴露无遗,亟待补充。
在那段时间里,叶尔克西常常阅读到深夜,而这次阅读也使她更加理解哈萨克族历史书籍的重要性。这次长时间的阅读给叶尔克西带来什么只有她知道。叶尔克西说,这次阅读使自己在文学创作、做人等方面都有了新的理解,对新疆有了更深的认识。
“比如,在哈萨克族中一直流传着一个传说:最早的人是由造物主在泥崖上创造的。那时候世界一片混沌,四周汪洋拍打着一片泥崖,在长久的拍打中,泥崖上显露出男、女的影像,于是造物主就给了他们灵魂。类似这样的故事在很多书籍里都没有记载。”叶尔克西说。
在叶尔克西的脑海里,以前的西部是粗犷、野性的,经过这次阅读,她发现西部的女性色彩其实很浓。她认为,文学创作要有探索精神。叶尔克西说自己现在阅读的书主要侧重人文和历史,她说自己现在对祖辈们的生活非常感兴趣,特别想知道他们是如何关注世界的,比如为什么要搞太阳崇拜。
在自己的著作中,叶尔克西最喜欢的还是《永生羊》,因为这是她关于童年的记忆,是最纯真的作品。叶尔克西认为写作是水到渠成的事情,没有任何原因,也没有任何目的,只是一种倾诉。相比男作家,女作家可以更细腻地用心去感知世界、感知生活。
未来 拍电影搞创作
作为一名女性作家,叶尔克西有许多读者。然而近几年她似乎沉寂了,难得有作品与读者见面。采访中,这些疑虑被叶尔克西一一解答。
原来最近一段时间,叶尔克西有了更重要的工作——拍电影。她告诉记者,最近她要将自己的《永生羊》等作品拍成同名电影,这样文学创作就要放一阵,但时间不会很长。“也就两三年,我将手头的这些片子弄完就回来继续创作,现在时间太紧张了。”叶尔克西说。
在叶尔克西的理解中,电影与文学相比较,各有长短。她认为相比文学,电影肯定会在某些方面有损失,但是也有文学达不到的高度,具体讲就是场景的变化、声响的效果都是文学无法代替的。电影的传播范围更广,而文字可以长久地保存。拍电影也是自己一种新的尝试。
“现在关于哈萨克族的电影作品主要还是艺术类的,我想利用电影这种形式将哈萨克族人的精神世界、情感世界里细腻的东西表达出来,让更多的人了解。”叶尔克西说。
不管是作为作家的叶尔克西,还是作为导演的叶尔克西,都在用自己细腻的笔触和镜头去感知新疆这片美丽的土地,让我们期待,期待她更多的文字和画面。